1905電影網專稿 預售突破4000萬,首日票房冠軍,96萬人想看...由殷若昕執導,王俊凱主演的《野孩子》率先拉開了中秋檔的帷幕。
影片取材自「流浪兄弟」真實事件,講述了「小偷」哥哥馬亮和「孤兒」弟弟軒軒在流浪中溫暖守護與救贖的故事。這也是導演殷若昕繼在《我的姐姐》之後,帶來的又一部現實主義作品。
在做客1905電影網對話欄目時,導演殷若昕表示,希望呈現一個充滿力量且真實動人的故事,讓更多人關注到「社會困境兒童」這一群體,讓陽光照亮「野孩子們」的生活。
「流浪兄弟」的故事如何從新聞報道走上大銀幕,王俊凱如何讓自己成為馬亮,兄弟二人在戲里戲外又有怎樣動情暖心的互動,聽導演殷若昕分享有關《野孩子》的故事。
野孩子
2019年,一則「流浪兄弟」的新聞報道曾經轟動全網:21歲的「小偷」哥哥照顧著8歲的「孤兒」弟弟,兩人之間無關血緣卻彼此守護的故事,感動了無數人,其中就包括導演殷若昕。
因此當幾年後,製片人呂旭帶著這個項目找到她時,她覺得這彷彿是冥冥中的安排。
「因為我在青少年時期,也見到過一些同學家庭的變故,這些困境兒童的遭遇好像一直讓我牽挂。」殷若昕說,「在最敏感的時期,青少年應該如何成長,這個主題是我想去描摹的,這份初心讓我選擇了這個故事。」
在前期籌備的過程中,殷若昕和主創團隊搜集了大量有關困境兒童的新聞報道,也和參與原型事件的周佼警官建立了密切的聯繫,了解到大量真實故事背後不為人知的細節。
周佼警官在從警經歷中接觸過大量青少年案件,也都成為影片創作的養分,「縫」在了劇本的細節里。尤其是結尾彩蛋里,鄧家佳飾演的周佼警官的話也是原型人物的心聲:「如果我當年多做點什麼,他們會不會就不是這樣子了。」
也正因為這份相通的「社會責任感」,殷若昕在《野孩子》的創作中,選擇透過「流浪兄弟」的故事,進一步勾畫出一幅「社會困境兒童」的生存群像。
由於家長的長期缺位,生活和教育得不到保障,這群「野孩子」只能野蠻生長,甚至淪為不法分子的斂財工具,捲入犯罪的漩渦,令人心痛不已。
藉由這群邊緣未成年人的群像塑造,殷若昕也希望能喚醒更多「關注的力量」,「讓更多的人關注到社會困境兒童這個群體,希望有更多的孩子被正確引導,希望每個孩子都擁有屬於自己的真正的『家』。」
馬亮
穿著破舊的衣衫,在荒地廢墟中露宿,透過主人公馬亮,王俊凱展現出充滿反差感的一面,令觀眾眼前一亮。
在殷若昕看來,「身處黑暗,心向光明」的馬亮是多面且複雜的,「他雖然身處困境之中,但內心深處仍然有特別光亮的部分,對世界仍然有敏感度和好奇心。」
談到選擇王俊凱的原因,殷若昕說,一方面是年齡的契合,「小凱正好是二十齣頭的年齡,身上還有特別純真的少年感。」
另一方面,也是更打動她的就是王俊凱眼神里的力量感,「我們接觸到一個人就會看他的眼睛嘛,那一刻我就知道,他離馬亮是很近的。當有東西去點燃馬亮的時候,他的眼睛是明亮的、是渴盼的,這些小凱都通過眼神傳遞出來了。」
為了更接近馬亮,王俊凱不僅在前期深度體驗生活和人物觀察,還和主創一起設計了很多造型和表演上的細節,比如,馬亮想把自己藏在人群當中,所以身體幅度就不會很大,會選擇靠邊走路,或者兩臂夾著;遇到陌生人,他也不會直視別人眼光。
「還有馬亮是一個不照鏡子的人,他不太願意去看自己,迴避與自己交流,也迴避與外人交流,長期處於一個表情上、語言上都相對失語的狀態,所以當他去表達的時候,分寸感,音量和遣詞造句都是很微妙的,這些都是小凱在表演上的細節。」
「你覺得小凱什麼時候成為了馬亮?」面對這個問題,殷若昕直言從她選擇王俊凱的那一刻起,就從沒有過懷疑。
「小凱是沉浸型的演員,在拍這個戲的過程中,無論是開機的時候,還是等待的時候,他都沉浸在馬亮裡面了。」
兄弟
「別丟下我,我們拉鉤一起回家!」哥哥馬亮和弟弟軒軒之間從陌生到相依,彼此守護的兄弟情,重新定義著「家」的意涵,兩人之間細膩又溫馨的相處日常也令不少人淚目。
聊起兄弟二人培養默契的過程,殷若昕透露,自己會有意識地讓兩個演員在戲外也保持和戲里相似的互動模式。
「從一開始有一些陌生,有一些抗拒,軒軒要主動一點,到中期兩個人在一起要多說話,到最後越來越熟悉,難捨難分,私下裡他倆也保持著這個節奏,所以有很多哥哥和弟弟相處的戲份里都是自然而然的,真心碰真心出現了很多美好的細節。」
比如那場弟弟哭著讓哥哥不要離開他,馬亮唱著童謠哄生病的弟弟入睡的戲,最後煙花亮了起來,馬亮望向煙花的眼神讓監視器前的殷若昕不禁感動到落淚。
還有兄弟二人在學校門口告別的戲,「我跟小凱說,這場戲就是眼神的戲,是眼神與眼神對視的最後一次。再看一眼就要把這個孩子交出去了。那一刻兄弟倆的眼神,以及小凱說的那句『以後要自己系鞋帶了』,也讓我很觸動。」
在真實的新聞報道中,馬亮在看守所的兩句話戳中了很多人的心,也被拍進了電影中。警官問馬亮怕不怕弟弟把他給忘了,馬亮說:「忘了就忘了吧。」但當被問到「會不會忘了弟弟」他卻回了三個字:「忘不了」。
殷若昕回憶,這場戲因為機位很多,需要拍很多遍,小凱就一遍遍地調動情感,再回看監視器,繼續把自己調整到更好的狀態,最終的表演直擊人心又充滿力量。她非常感謝小凱和整個劇組合力完成了這場最重要也是難度最高的戲。
早在去年11月,《野孩子》殺青之時,王俊凱曾經在微博上寫下自己對角色的理解,「馬亮這兩個字,彷彿寄託著他對這個世界最初的也是最美好的期待,總希望有那麼一束光能夠照亮他漂泊不定的人生。」
而如今隨著電影的上映,「流浪兄弟」再度引發的關注和討論,似乎也正成為著照亮馬亮和「野孩子們」的那束光。
就像殷若昕說的那樣:希望那些社會中的困境兒童不再被忽視,讓關注匯聚成力量,讓「野孩子」不再被遺忘,讓每個孩子都能有家可回。